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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的同窗情谊

2015-08-16 13:00:19 来源:

文/赖永勤

“白鹤梁畔波涛涌,不及同窗情谊深。”一年一度的同学会,同学们都非常希望我能够参加,接到同学们的电话邀请,我总会用这浅浅的诗意表达我深深的同窗之情。

我于1963年初秋进入涪陵五中,就读于初66级3班。一晃半个世纪过去了,我见过和走过的名校也不少,但提起我的母校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。

涪陵五中前身为始创于1870年的“涪州书院”,1877年更名为“桂馨书院”。我们入学时,古代书院的建筑和基本轮廓还保持尚好。校园紧紧依傍着长江,推开后门就是天下闻名的“水底碑林”白鹤梁。白鹤梁这道天然的石梁隔断了长江的主流从而形成了一个内湖,古称“鉴湖”。涪陵古时有“白鹤时鸣”、“鉴湖渔笛”两道著名的景观,即指此地。与母校一江之隔的是长江流域的文化胜地“点易洞”,这里与我国古代哲学史上有名的“程朱理学”渊源甚深,相传“程门立雪”的动人故事就是发生在这里。“毗邻白鹤梁,对望点易洞”是母校的真实写照。试问,有哪所中学能够与之媲美呢?

我始终认为能够进入到涪陵五中学习是我一生的幸运,也是我们初66级3班全班同学的幸运。我们一入学就遇到了我们的语文老师周德蓉。周老师个头偏矮偏瘦,脸上总是堆满了笑,就像一个慈祥的老妈妈,但一旦走上讲坛,教室瞬间就充满了威严感。我至今还记得她上第一节语文课时对我们说的话,“你们现在是中学生啦,中学生就应该有个中学生的样子,我知道班上有不少农村同学,能够在这里读书就更不容易了。古人说得好,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,你们要努力哟。”说罢,转过身去,在黑板上写下了“落花生”三个大字。那是一手极具功力的板书,整体架构规范饱满,一笔一画刚劲有力,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位年逾五旬的女教师之手。

后来我在涪陵史志上看到一则资料,才知道周德蓉老师为名门之后,其先祖是清代乾隆皇帝的老师周煌。家学渊源的她,很小就立下了献身教育事业之抱负,16岁时从重庆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,就奔走于涪陵的山乡开门办学,让知识的种子在不少农村孩子的心中扎根。

写到这里,我联想到一些教育学家提出了“语文就是人生”的观点,认为“一个优秀的语文老师,不仅会影响到学生精神世界的各个领域,还会影响到他们终身的生活质量。”如今我们已过花甲之年了,对此的感慨尤深。

我们班的城市同学,绝大部分都来自城里的普通人家,大都勤劳朴实、真诚善良。低调与朴素是初66级3班的显著符号。但低调与朴素往往孕育着惊人的爆发力量,来自农村的龚明华,代表涪陵地区参加四川省青少年游泳比赛,一举获得女子自由泳项目第6名的好成绩。

我们在涪陵五中度过了整整5年的时光,在前3年里,同学们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学习上。喜欢数理化的同学在数理化课堂上格外活跃,喜欢文科的同学则将兴趣转移到了语文和历史类。也有个别所谓“家庭出身”不好的同学,他们早早就知道升学无望,在最后一年几乎放弃了学习。比如我,各科成绩只需及格即可,而将大量的时间用于阅读课外书籍。在这里我又得提到周德蓉老师,因为家庭问题,周老师被无缘无故地取消上课的资格,“发配”到了学校图书室当管理员,是她主动让我随她去了图书室,当上了一名课余图书管理员,使我有机会接触到了一般同学难以读到的文学名著。

初中时代一晃而过,1966年夏天,全班同学在那棵老黄葛树下拍下了我们的毕业照。这时“文革”的风暴正悄然来临,学校的部分教学秩序已经被打乱,好在我们在这所百年老校里得到了三年完整的学业教育,也打牢了我们的学习基础,使我们在以后的岁月里,能够比较轻松地驾驭各项工作,对母校我们真是应该永存感激。

因为“文革”的原因,我们在1968年冬天才离开学校,之后便各奔东西,或在生活的大熔炉里熔炼,或在社会的大舞台打拼,很少有相逢的时候。直到我们都退休,才有时间相聚在一起。半个世纪之后的我们,一个个已是白发皓首,牙漏齿疏。我惊异大家虽然都经历了复杂多变的人生,却并没有让我们变得世故圆滑,在一起仍若当年,亲如兄弟姐妹。城市同学与农村同学亲密融洽,一直是初66级3班的良好班风,并一直坚持到现在。在一年的同学会上,我用诗表达了对初66级3班的深厚情感:难忘五中六六三,同窗情谊整五年。虽然劳燕各纷飞,天涯海角仍系念。白发皓首不足奇,人类规律皆自然。白鹤梁畔波涛涌,手足之情永相连。

(作者为国家一级文学编辑、中国散文学会会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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